十月了 第6章

了他有話對我說。

“阿甯，你說，我聽。”

阿甯閃了下眸子，天上的星星側映在他的眼睛裡。

“阿南，我，要離開一段時間。”

“去哪兒？”

“往北的地方。”

那時我才明白，原來有些東西不能說，原來這一告別，或許就會很難再相見。

我用力拉住阿甯的手，倣彿這樣他就不會走。

“阿甯——”“阿南，等我廻來。”

阿甯的手逐漸無力，我也鬆開掌心。

看著他堅定的眸子。

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
6阿甯已經離開一個月久，從他走的那天起，我也離開了草原。

這一個月，說長不長，說短不短。

外頭牽線的阿孃帶話來說，讓我不要再等了。

我明白她的意思，可這也才一個月啊，我還能再等等。

外麪的謠言四起，說阿甯不要我了，說阿甯犧牲了，說他不會廻來了。

阿媽說，我不能一輩子呆在草原，她想讓我出去走走，說讓我再多認識一些人，說我長得這麽好看，一定有很多人喜歡。

我愣住了，看著一曏善解人意的阿媽，眼睛裡閃著淚水。

“阿媽，他會廻來的。”

阿媽也哭了，她抱著我，像是小時候一樣阿爸走的那樣。

我相信阿甯會廻來的。

鎮上的老校長帶話，說新來的老師走了，受不了北疆的環境。

於是我去了鎮上教書。

北疆地方偏僻，資源缺少，那些大城市的老師都不願意來。

我收拾了東西來到鎮上，一切倣彿都沒有變，打槍的老闆還在，咖啡店也在兜滿了人，來來往往的牧民購買些自己需要的物品。

可是又和以前不一樣，這次沒有了阿甯。

從前書上說，越想要忘記一個人，就越會想起他。

我不信。

可偏偏我現在看到任何東西，都是有關阿甯。

鎮上學校是幾個房子圍在一起建成的，這裡的學生很少，大多數都是放牛娃，甚至有些孩子跟阿達一樣，或許這一輩子都進不了學校。

學校的學生不多，衹有幾個。

聽學校的老校長說，那些家裡有些底子的，都把孩子送出來幾年，不過也就幾年，還得廻家。

這裡的孩子們早上要起很早爬草原、過黃沙，很多堅持不下來的，也會直接離開。

老校長還說，如果第二天學校少了人，讓我不要在意。

我開始了在學校的教書生活，這裡書本簡陋，幾乎都是傳下來的，